關於伊朗的基督教傳統和東方教會的簡要介紹

聖經中的伊朗

伊朗,在歐洲的語言中也稱為波斯,是當今仍存在的最古老的國家之一。伊朗,作為一個政治主體,已經建立了2,500多年,當時創立者古列大帝(譯者注:Cyrus the Great,或譯作居魯士)將瑪代人和波斯人統一為一個民族。

瑪代和波斯帝國征服了巴比倫王國,並蔓延到印度和希臘的邊界。不同於以前的古代帝國把被征服的臣民驅逐出自己的土地,古列大帝和他的繼任者允許被征服的二十三個民族繼續保留自己的習俗和宗教,條件是他們向王進貢。

以楔形文字書寫古列頒佈的這些權利的一塊泥簡已經出土。這塊泥簡的複本如今陳列在紐約的聯合國大廈大廳,被描述為人類歷史上的第一篇人權宣言。

在舊約以賽亞書中寫道,神對古列說:

「你是我的牧人,必成就我所喜悅的,必下令建造耶路撒冷,發命立穩聖殿的根基。」

耶和華用右手攙扶他的受膏者古列,使列國降伏在他面前,對他說,...「我必在你前面行...使你知道提名召你的,就是我耶和華、以色列的神...你雖不認識我」

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記錄了古列向猶太人宣佈他們可以返回耶路撒冷重建聖殿。

2,500年前古列的統治是今天我們所知道的伊朗國家的開端。

古列和他的臣民是先知瑣羅亞斯德的追隨者,可能與以賽亞同時代,或他可能出現得更早。他創立了一種強調「善思、善言、善行」的宗教。瑣羅亞斯德也寫下預言說,未來會有童貞女所生的救世主降臨,會征服惡者的勢力。

瑣羅亞斯德教的宗教領袖正是著名的東方博士(Magi)。他們是天文學家(不是今天我們所知的占星師)。研究恆星的運動,把任何一次恆星的重要觀測作為一個重大事件的預兆。

在公元前六年,他們看見一顆新星,一顆突然閃亮的星。他們聯想到這可能與由童貞女所出的救世主的誕生有關。因為當時仍有猶太人居住在伊朗,東方博士知道猶太人期望的彌賽亞。所以他們動身去耶路撒冷,然後轉向去到伯利恆。他們在那裡敬拜初生的基督。伊朗的基督徒都為此自豪。波斯的東方博士和猶太的牧羊人是唯一有記錄記載在伯利恆探望初生的基督的人。

大約三十年後的五旬節,使徒們接受了聖靈。在耶路撒冷的這麼多猶太人中,很多聽到使徒講自己本族語言的人是帕提亞人、瑪代人和以攔人,都是從伊朗來的波斯人。那一天受洗的三千人有伊朗人嗎?他們肯定回到了伊朗,向人述說五旬節的經歷。

伊朗人都參與到猶太人返回耶路撒冷和重建聖殿當中。他們在耶穌誕生的時候造訪伯利恆,當基督教會的誕生時他們也在現場。

神對伊朗人民的心意是什麼呢?

東方的教會

在使徒行傳中,五旬節的記錄繼續記錄下彼得和保羅在小亞細亞、希臘和羅馬建立教會的宣教。那麼其餘的使徒做了什麼呢?對他們的宣教我們沒有記載,但他們都是在積極地宣教。馬可去了埃及。多馬、奮銳黨的西門和雅各的兒子猶大去了亞洲。

基督教傳遍了波斯帝國。教堂和學校在大城市建立起來。公元550年,一位基督教旅行家科斯馬斯(Cosmas)記錄道:

「整個波斯全境,主教領導的教會以及基督教的超大社區的數量都沒有限制」。

他還說,在南印度有一個從波斯派遣的主教。第一世紀的東方教會比西方的教會更大,而且在屬靈上更為純正。

在波斯帝國,基督徒作為與其他宗教一起聚居的少數民族,他們把聖經翻譯成很多亞洲語言。公元650年時伊朗在穆斯林統治之下。儘管如此,在公元800年前,橫跨整個亞洲,在伊朗、阿拉伯半島、印度、西藏、中國和蒙古都有大主教和主教。相比之下,公元800年的西方,查理曼大帝開始以一場戰事使更多的人成為基督徒。同一時間,也就是公元800年,穆斯林哈里發遷都至巴格達,基督教牧首提摩太因為他們的私人關係搬到巴格達與哈里發臨近的地方。哈里發的一些行政管理事務由伊朗的基督徒掌握。當哈里發建立「智慧之家(House of Wisdom)」作為伊斯蘭學術中心時,他任命了一名基督教的學者來負責將希臘文經典翻譯成阿拉伯文的專案。這些都是幾個世紀後在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用於恢復古代經典文學的阿拉伯語文獻。

伊朗和亞洲的教會在穆斯林統治的最初六百五十年裡繼續蓬勃發展。一塊在中國被發現的石頭證明公元780年就有伊朗的基督徒在中國。

公元十二和十三世紀是伊朗學術界引人注目的另一個時期,當時基督教在伊朗仍然有強大的地位。伊朗人都非常熱愛詩歌。他們可以引述基督教學術佔據伊朗的這個時期一些古典詩人如薩迪(Sa'adi),魯米(Rumi)和哈菲茲(Hafez)的詩句。薩迪的詩作「薔薇園(譯者注:Gulistan,或譯作真境花園)」中有一句被展示在紐約聯合國大廈的入口處:

「造物之初本一體,

一肢罹病染全身。

為人不恤他人苦,不配世上妄為人。」

(譯者注:此處引用水建馥的中文譯本)

公元1287年,巴·掃瑪主教(Bishop Bar Sauma)從中國回到歐洲,並報告說亞洲的教會已延伸到了太平洋海岸。他說,他相信亞洲教會將會迎來更大的發展。他沒有想像到亞洲教會快迎來的是毀滅。

公元十四世紀,蒙古遊牧部落接管了哈里發的統治,皈依了伊斯蘭。他們引入一項新的激進政策迫害基督徒和其他非穆斯林。十四世紀七十年代,蒙古的戰爭領主帖木兒(Timur/Tamerlane)以一項種族滅絕的政策席捲亞洲,以至於在伊朗教會只剩下極少的遺跡。在伊朗西北部,只有一個今天人們所知的亞述教會裡的極少數基督徒倖存下來。

伊朗教會的復蘇

蒙古的統治一直繼續到公元1500年左右。然後,新上台的波斯薩非王朝統治者宣佈伊朗成為什葉派國家,直至今天。伊朗人,一個波斯語的印歐民族將他們自己從阿拉伯語的閃族的遜尼派伊斯蘭分離出來。什葉派伊斯蘭比較自由。公元十六世紀後葉,阿拔斯一世(Shah Abbas the Great)建新都於伊斯法罕,在他的統治下波斯文化蓬勃發展。為此,他從亞美尼亞引來了基督徒工匠。他把河另一邊的土地給了他們,在那裡他們建立了朱利法(Julfa),一個基督教社區,其中有一座教區總教堂與十三座教堂。這些基督教的亞美尼亞人今天仍然生活在伊朗。

伊朗的沙漠不是沙地,而是多石的,全年非常乾燥。但在冬雪之後的開春,沙漠被綠草點綴,鮮花綻放。伊朗沙漠土地肥沃,只需要水來養育植物和種子。

這就如同伊朗的教會。伊朗人民是有屬靈熱忱的民族。經過幾個世紀的乾旱,他們的屬靈土壤仍舊肥沃,當新鮮的屬靈雨露澆灌下來時,花朵就準備再次盛開。

這片屬靈沙漠中的第一朵花綻放在200年前。年輕的英國牧師亨利·馬丁(Henry Martyn)從印度到設拉子去將新約聖經翻譯成波斯語。他在公元1812年完成了翻譯,但幾個月後就過世。許多年以後人們還記得他是一個「親近神的人」。

到了19世紀中期,美國長老會的宣教事工在德黑蘭開始,英國聖公會的宣教事工始於朱利法,後來搬到了伊斯法罕。由宣教士裝備的教會在伊朗的一些大城市建立了起來。

公元1913年英國聖公會教堂創建伊朗教區,在接下來的五十年裡由三名英國主教管理。開展了醫療、教育和視障人士的福利工作。公元1961年,伊朗的主教得到任命。在哈桑·迪卡尼·塔弗提主教(Bishop Hassan Dehqani-Tafti)和幾名伊朗神職人員的帶領下,一個由伊朗人管理的教會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發展起來,數量不多但穩定的伊朗人接受了洗禮。在伊斯蘭革命時期,這個小教區的日子變得艱難起來。艾拉圖·薩伊哈(Arastoo Sayyah)和巴林·迪卡尼·塔弗提(Bahrain Dehqani Tafti)為主殉道,有人企圖殺害哈桑主教,但不成功。神職人員身陷囹圄。

長老會和神召會與伊朗的領導層也有類似的發展歷程。他們同樣遭受逼迫,並經歷殉難。那時候,伊朗的小教堂似乎前景暗淡。

沒有人能想到,25年後伊朗的基督徒數目會迅速增加。公元2003年,一本新約的新譯本面世,十年之內在伊朗發行了100萬冊。傳教士們接受了培訓,波斯語的基督教衛星電視在伊朗開播。調查顯示,每天有數以百萬計的人群觀看這些節目。公元2014年,從原文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翻譯的整本聖經的新譯本完成並出版。

如今,經歷了六百五十年的寒冬之後,伊朗的教會迎來了一個新的春天。那些新興教會的成員看起來似乎很少,但他們已經成為屬靈活水的源頭,讓一片乾燥的石質沙漠鮮花盛開。

東方教會的重生

聖靈不斷降臨在亞洲各地的教會。聖靈的速度如此之快,無人能及。經歷了六百五十年在曠野徘徊後,東方教會正在脫胎換骨。

成長從逼迫中產生,這正是基督徒的經驗。這是經歷過三世紀歐洲戴克里先(Diocletian)逼迫後的經驗,也是如今亞洲的經驗。

在毛澤東文化大革命時期的中國,擁有一本聖經是非法的,發現聖經就要燒毀。如今聖經是最暢銷的書。聖經以每秒一本的速度印刷,但這仍不能滿足大約1億中國基督徒的需求。

在印度,古代的瑪爾托瑪教會(Mar Thoma Church)是印度古老的基督教文化遺產的一部分,那裡存在的增長反教會勢力將帶來基督教進一步的復興。

在伊朗和中東地區,Sat 7衛星電視網將基督教帶給一群渴望的人,很多人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基督。

這種重生是本土的基督徒在西方教會各教派以外的信仰見證。正如1,000年前的東方教會,見證是基於聖經的翻譯和傳播。耶穌-道成肉身的神-是他們信仰的基礎。

神正在整個亞洲,在伊朗和中東地區,在中國、印度和其他地區重建東方的教會,這正是六百五十年前曾經的東方教會的一部分。

榮耀歸於獨一真神,

他是一切生命的源頭、永恆的道和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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