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拉伯威脅-世俗人文主義難敵激進伊斯蘭主義

Paddy Siochain(https://ricochet.com/profile/26340)

2015年7月5日

上周,三名愛爾蘭人、幾個德國人、一個葡萄牙人、一個俄羅斯人、一個比利時人,與近30名英國人在突尼斯亞海灘被殺。另外在法國,一名伊斯蘭狂徒殺死前老闆,並將他斬首。在科威特,伊斯蘭極端主義分子發動炸彈襲擊,殺死20多名巿民,令數百人受傷。在敘利亞邊城科巴尼(Kobane),伊斯蘭國屠殺最少146名巿民。自911之後,已有數十萬人(大部分是穆斯林)在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分子手中喪命;「伊斯蘭至尊」之鼓吹者令全球每周傷亡者數百計。從尼日利亞的禁止西方教育組織(博科哈拉姆),到巴基斯坦和也門的阿蓋達;從加沙與約旦河西岸的哈馬斯,到敘利亞北部與伊拉克的伊斯蘭國-可見伊斯蘭極端主義正在擴張。

西方社會在理論上、基本上反對這種致命的人類病毒,但面對冷戰後此最大威脅,西方其實嚇得不知所措。自20世紀下半葉,宗教在西方沒落,世俗派評論員自難嚴肅看待宗教;世俗派以為,信仰對他們的想法既然影響不大,其他人大概也不會太在乎。世俗派之離經叛道,令他們無法應對現實-對世上許多人而言(且人數不斷增加),宗教不僅在乎婚喪禮儀,卻涵概生活各方面,甚至值得為之犧牲性命。

多得這等信眾,終令幾個西方世俗派醒覺,意識到這死亡威脅已迫近眉睫,不得不回應。於是他們呼籲歐美人發起新啟蒙運動,單單擁護世俗價值觀,奢望藉此摧毀伊斯蘭與宗教原教旨主義。愛爾蘭銷量最高的日報最近刊登讀者來函,信裡稱,擊敗伊斯蘭國的關鍵不靠炸彈,而是靠擁護自由、寛恕、平等、世俗化等啟蒙運動價值觀的歐洲人;筆者只是概述該則信函議論,但留意:這裡容不下宗教。這實在令筆者忍不住笑,太幼稚了吧。

伊斯蘭最著名女叛徒Ayaan Hirsi Ali從索馬里逃往寛容的荷蘭,既失去信仰,就埋首於啟蒙運動哲學與價值觀。她在《不信道者》(Infidel)裡寫道:「就算不提到神,社會似乎仍然運作得蠻好的。」但在荷蘭這個已經啟蒙又世俗的社會,這種看法很快就令Ali惹上麻煩;你們看,荷蘭精英自詡愛自由,但Ali發現,當她企圖行使批評伊斯蘭的自由,荷蘭的自由派精英卻充耳不聞。她學會的慘痛教訓是,自由派根本不會保護她。當然,有此問題的,不只荷蘭。

在歐洲有此遭遇,Ali並非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Elisabeth Sabaditsch-Wolff、Geert Wilders、Oriana Fallaci、Kurt Westergaard也發現,「經啟蒙」的後基督教時期歐洲,其實不如向外界所示,並不那麼捍衛言論或表達自由。仇恨言論法例與襲擊威脅,令謀改變現狀者面臨危險,為何竟會如此?

《基督教、伊斯蘭與無神論》(Christianity, Islam and Atheism)作者William Kilpatricks提出可能解釋(http://www.frontpagemag.com/fpm/62019/when-secularism-not-enough-william-kilpatrick):

啟蒙運動價值觀本來與基督教價值密不可分,近年歐洲大陸陳此看法最力者,有Marcello Pera(意大利參議院前主席,不可知論者),並本篤16世(非不可知論者),他們說,啟蒙運動乃從基督教而生,尤如樹從根生,去掉根,樹就死。

這位歷史老師不得不同意二人之說。「除卻部族或社會成員身分以外,人仍有其價值與尊嚴」,此信念源於猶太-基督教聖經,裡面說,因為人是按神的形象造的;此是文化事實,史家若明乎此,必也知道這信仰非源於啟蒙運動思想家,不過把概念偷來,去掉宗教根基罷了。這些概念由猶太人和基督徒進引進世界,是不爭事實,無論他們實踐起來多麼失敗。

William Kilpatrick續說:

世俗社會只能假設人有尊嚴、有人權;今天部分世俗思想家明知此事,但更多人以為這無關宏旨。他們覺得啟蒙運動人道主義是從石頭爆出來的,又或者,是科學、理性與倫理學自然發展。所以說,啟蒙主義價值不需要神。但當有人問,為甚麼這些價值最蕩然無存的,正是「後基督教」最徹底的國家,這等思想家都啞口無言。

言論與表達自由、新聞自由、宗教自由,尚存幾許基督教文化的美國且會捍衛一下(目前美國的基督教文化是在削弱),情況較後基督教的法國、荷蘭、英國、德國、意大利、丹麥、奧地利或愛爾蘭好。問問Geert Wilders就知道了,他因為清心直說批評伊斯蘭,常常被捕,面臨牢獄之險。他稱許美國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是荷蘭與歐盟所無的。他的「鄉里」Hirsi Ali就因為生命受威脅又逃往美國。Fallaci亦因意大利的仇恨言論法遭逮解出境,目前居美國。諷刺的是,他們「逃難」的目的地美國,不少已啟蒙的歐人視為落後、未開化。

美國的聖經地帶,或許讓老練世故、視換妻作等閒的歐人嫌惡,但諷刺的是,美國該區言論自由之程度,較歐洲一般大學或一般公眾場合更大。歐美大學有種種演說禮儀、仇恨言論禁忌,習慣封殺「爭議性大」的講者或團體(反墮胎、反伊斯蘭、親以色列、保守派、天主教),在西方社會裡其實是言論最不自由的機關。事實上,歐美大學在若干事件上立場不止是後基督教,簡直就是反基督教。

對此,Kilpatricks深有洞見,他在同一篇文章說:

今天美國大學裡的情況,即如歐洲,都失落信仰…並在過程中失落宗教,變得愈來愈憊賴,不肯維護真自由。尤有甚者,後基督教的大學即如後基督教之歐洲,現在已很難抗拒伊斯蘭教化。多得沙特阿拉伯的資金,還有精心組織安排的穆斯林學生會,不少大學的舉措,愈來愈像瓦哈比派護教家。

這對歐洲,對歐洲的世俗主義有何影響?對其作為自由與民主中心之地位,又有何影響?

認真的信徒,還有仍能認真思考的不可知論者和無神論者愈看愈明-世俗的歐洲儘管秉持人道與啟蒙式的世俗主義,卻不可能打敗激進派伊斯蘭。正是此世俗化觀念,令歐洲出現享樂、虛無、普遍的屬靈真空、人口真空;某程度上,世俗主義無異自毀長城。只講活在當下而不思後世,但求歡愉至上,已成為歐人生活主調;減少人生樂趣之事,就避之則吉。生孩子太花錢費時,無神論者與不可知論者索性少生幾個,迫得歐洲要進口新移民,才有足夠人手做樂趣少的工作,維持由福利金支撐的經濟。近年人口真空已漸次由歐洲諸國穆斯林移民來充填,但這些人不認同「啟蒙主義價值觀」,他們自有一套。

去年,英國前首席拉比Jonathon Sacks博士在其鴻文(http://www.spectator.co.uk/features/8932301/atheism-has-failed-only-religion-can-fight-the-barbarians)猛批,後基督教的英國及歐洲正面臨重大危機,但無神論者束手無策。他點明撰文旨要-缺乏完整的宗教觀,社會就不能持久,必然隨時日枯萎、衰落、廢棄。他亦批評,單靠世俗主義實難敵原教旨主義之野蠻價值;歐人若不尋回其宗教價值觀與自信,借鑒歷史,即可知對方絕不會手軟,「野蠻人會贏。他們總是贏的。」

一旦失落宗教,許多寶貴價值就變得不甚了了,歐人也不會願意捍衛後基督教價值觀,不會願意為此而戰、而死。反觀另一宗教,其信眾卻很願意為此而戰而死。歐洲正走進新黑暗時代,然而這一次,常被抹黑、嘲笑的基督教卻不在這裡再幫助我們。但願這場噩夢未發之時,我們能醒悟過來。

這篇文章翻譯自Paddy Siochain的在線文章「Secular humanism hasn’t a chance in hell against radical Islamism. A warning from Eurabia.」

https://ricochet.com/secular-humanism-hasnt-a-chance-in-hell-against-radical-islamism-a-warning-from-eurab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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