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Terry Scambray

2014年10月24日

編按:以下 Raymond Ibrahim 著《重釘十字架》(Crucified Again)書介原刊於《新牛津評論》(New Oxford Review)2014年10月號。

在 整個穆斯林世界裡,從摩洛哥到尼日利亞、到印尼,甚至偶爾在西歐和北美,基督徒一直都受逼迫、折磨,謀殺。路透社2012年1月報道,全球約有一億基督徒 遭迫害;幾年前,英國情報局軍情六處則指受迫害人數近兩億。2012年11月,德國總理米歇爾(Angela Merkel)稱基督教為「全世界受迫害最烈宗教」,此言一出,引起世界眾領袖非議。歐洲安全及合作組織估計,每五分鐘就有一名基督徒殉道。

為 何有如此暴行?無論如何,基督徒受逼迫可謂當今最嚴重問題之一,為何總是被忽略?通曉阿拉伯語、大衛荷洛維茲自由中心(David Horowitz Freedom Center)研究員Raymond Ibrahim著作《重釘十字架-揭示伊斯蘭對基督徒的新戰爭》對此提出答案,既解釋伊斯蘭暴行之根源,兼論西方態度軟弱之因。

大部分原因 可以從歷史觀之。伊斯蘭有別於基督教,乃是從一開始就應許跟隨者在世能以成功,享榮華富貴。自穆罕默德首次征討,及後連綿數世紀不斷爭戰,伊斯蘭一直都崇 奉「勝者王,敗者寇」此觀念。今天中東與非洲的穆斯林地區,不少城巿曾一度是基督教基地,如耶路撒冷、亞歷山大、大馬士革、安提阿,君士坦丁堡等。可別忘 了,帝國主義並不是西方發明的。

穆斯林征服大片土地後,就以伊斯蘭教法刑律及齊米制度殘忍地管理,皆令「不信道者」-即非穆斯林-成二等公 民。Ibrahim舉例說明穆斯林在征服一地初期的殘忍管治,「中世紀時代一位穆斯林史家稱,穆斯林在兩年間不斷逼迫基督徒,光在埃及與敘利亞就有三萬教 堂焚毀或破壞」。公元936年在阿拔斯王朝治下,建於相傳為基督墳墓位置上的耶路撒冷升天堂遭焚毀;近一個世紀後,哈里發Hakim bi-Amr Allah(996-1021)下令將教堂剩餘部分剷除,包括崛起根基;與此同時,亦摧毀「各各他及聖君士坦丁教堂,還有所有聖墓碑石,甚至掘起墳墓,令 其絕跡」。伊斯蘭護教家說,Hakim是個瘋子,暗示他是個例外,即基督徒僅在他治下才受苦;其實不然。Ibrahim寫道,「綜觀伊斯蘭全部歷史,可不 乏逼害基督徒與教會的穆斯林領袖」。

我們年輕時總讀過歐洲中世紀故事,將穆罕默德派、摩爾人、撒拉森人、土耳其人等寫成大反派。到上高中和大學時,歷史課上倒少提當時歐洲生活此一大特色;但似乎我們兒時所讀更準確,Ibrahim對此舉列種種證據。

伊 斯蘭創始後數十年間,已征服原屬基督徒土地之半,且有席捲全歐,使之盡收伊斯蘭治下之勢。Ibrahim寫道,「事實上,我們所知歐洲大部分地區都經伊斯 蘭征服者洗禮,將之分成西方拉丁文化及東方希臘文化,令交通頻繁的地中海變成『穆斯林專屬湖海』。且引中世紀伊斯蘭史家Ibn Khaldun所言,『基督徒連一塊板也渡不了海』。」比利時史家Henri Pirenne也說:「經典傳統分崩離析,因伊斯蘭破壞了古代地中海之合一。」(Mohammed and Charlemagne, 1959)

1789 年拿破倫進侵,旋即取下處於穆斯林世界中心的埃及。至19世紀,歐洲列強步其後塵,一一征服穆斯林土地,使之成為殖民地。列強進侵令穆斯林難以忍受,此前 數世紀伊斯蘭一直長勝的歷史,更加強此宗教本已有的勝利主義;目睹西方思想與科技帶來力量之大、能動性之強,更令穆斯林失去自信。Ibrahim引述本. 拉登(Osama bin Laden)的話說,「兩隻馬,一壯一瘦,人總是很自然地喜歡壯馬」。

對穆斯林而言,西方即等於基督教;他們目 睹西方此壯馬,又懼怕又仰慕。Ibrahim寫此種心態可謂一針見血:「伊斯蘭讚嘆西方,理由很簡單,此宗教向來崇奉強權,十分尊敬強勢。」20世紀,部 分伊斯蘭領袖如土耳其的Mustafa Kemal Ataturk、伊朗沙王,並埃及的Gamal Nasser曾企圖仿效如民族主義、現代主義與世俗主義等西方思想(最少在理論上);這時西方世界正是自信滿滿,融洽和諧,此美好景觀一直延至約1950 年。當此時,穆斯林國家都寛容基督徒,甚至有稱此為伊斯蘭世界裡「基督徒的黃金時代」。

當然,也有穆斯林沿用舊觀,但如20世紀初西方學者所見,伊斯蘭「已是強弩之末,是錯置於歷史的舊思想」。而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西方世界的「世俗城巿」十分成功,而消費品與性愛自由的胃口一旦開了,是很難約束的。

其 後,西方世界開始以濫情的信仰取代基督教,其優勢無論在伊斯蘭世界或其他地方亦漸次失落。沒多久,西方具影響力人士即整天談論早年帝國主義種種之「我 罪」。Ibrahim在本書及前作《阿爾蓋達讀本》(Al-Qaeda Reader)說,因為西方沉溺於自我批判,就授予穆斯林宣傳武器,以此為重新向西方發動攻擊之藉口。種種將暴行合理化的說法,有些人全盤接收,本.拉登 甚至變本加厲,他甚至曾寫道,之所以發動911襲擊其原因之一,是美國拒絕簽署關於控制氣候變化的京都協議!

今日西方採取此認罪態度,然而 鮮有人知道,其實伊斯蘭視為帝國主義是行使權力的正常方式。當西方人開始為此「正常做法」道歉,穆斯林反倒更輕蔑他們。但同時間,穆斯林卻抓住不信道者的 話柄,以此作為襲擊他們的宣傳武器。Ibrahim認為,「伊斯蘭目睹1960至1970年代西方社會新興的性濫交文化、道德相對主義、不虔不敬,甚至瀰 漫整個西方社會的自恨情緒,就更輕蔑之;儘管此文化潮流根源早於數十年前已種下」。20世紀著名伊斯蘭學者Sayyid Qutb,著有共30大冊的古蘭經注釋巨著,曾於1940年代來美。他雖提倡「穆斯林應仿效西方科技」,但訪美之行令他變得激進。他認為,穆斯林應實行伊 斯蘭教法,先藉此潔淨伊斯蘭國,繼而潔淨世界。可見7世紀以來舊時代的伊斯蘭霸權主義,從那時起復蘇。

1979年伊朗革命,是伊斯蘭主義復 蘇之明證。在激進派領袖霍梅尼(Ayatollah Khomeini)領導下,伊斯蘭再次抬頭,多位蓄大鬍子的毛拉紛紛出來反對「大撒旦」。他們高舉伊斯蘭,亦高喊反美,終令沙王下台,並佔領駐德黑蘭美國 大使館,此舉不僅等同宣戰,亦同時廢止已有數百年歷史的國際公約。種種舉動顯示「伊斯蘭已回歸」,但許多人只視為個別事件,以為不過老派想法之苟延殘喘, 殊不知這預示著繼後35年的恐怖主義。許多西方人出於無知,以為穆斯林的暴行與殺戮不過偶爾發一下脾氣,不能代表昔日伊斯蘭之啟蒙與和平時代,但事實正好 相反。伊斯蘭地區早前寛容基督徒的日子是例外,今日大舉攻擊基督徒才是正常。

自1970年代起,歐美眾大學評論家、文化界及媒體開始妖魔化 西方傳統,偏袒地方「原住民」及異族「文化身分」,令多文化主義與多元主義意識抬頭,以補償西方人數世紀以來對相關族群之壓迫。不幸地,許多民族傳統、包 括各類部族主義,或帶有種族主義或反猶主義色彩。因著西方知識分子似是而非的庸碌診斷,竟令曾經一度西望的穆斯林走回頭路。歷史即如一齣煽情劇,現在西方 竟成壞蛋,伊斯蘭反倒是受害君子。在此既定角色下,西方與伊斯蘭關係的真正歷史遭顛覆,西方人刻畫成貪焚、暴力的十字軍,侵略平安富饒的穆斯林土地。

Ibrahim 指出,導演這齣煽情劇的,如《獨立報》(The Independent)負責人Robert Fisk,即按劇本「物色受害人」。Fisk曾批評基督徒支持講求維穩的埃及總統候選人Ahmed Shafiq,不知道當地基督徒才是受害者,一旦讓支持聖戰分子的政權上台,基督徒就會被殺,教堂焚毀,國內也將強行伊斯蘭教法。美國前總統克林頓誤判當 時局勢,某程度上也是過分聽信物質主義解釋,他曾說:「弄至今天這個局面,全因不公與貧窮。」當尼日利亞政府用武力對抗反西方教育(Boko Haram)聖戰組織,阻止他們殺害基督徒時,克林頓竟發表其偉論,指「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其實暴力正是問題所在。Ibrahim引述這些失禮的評論, 指出既悲哀又諷刺之現況-今天迫害基督徒的穆斯林,他們的先祖原本也是基督徒,當年也受著同樣的思想逼迫,面對同樣絕境。

Raymond Ibrahim生於美國,父母為科普特基督徒,常旅居中東各地。他曾在美國國會演說,於國家電台及電視台亮相,亦常於幾份主要報章及學術期刊發表文章,廣泛討論基督徒受穆斯林迫害的問題。其大作《重釘十字架》讀來縱令人不安,卻是論伊斯蘭威脅的必讀佳作。

這篇文章翻譯自Terry Scambray的在線文章「Islam: Victors Vanquishing Victims」

http://www.frontpagemag.com/2014/terry-scambray/islam-victors-vanquishing-victi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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