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離教

法罕·庫萊什(Farhan Qureshi)

2011年9月5日

我曾是穆斯林,多年來參與各伊斯蘭智囊團、傳教組織,推動達瓦(da’wah,意為邀請或宣揚),在學術上護教;現在因著認識真知,對現實與存在的看法改變了,我決定離開伊斯蘭教。這是經多個月來禱告、考慮、衡量,與求知以後的決定,是一趟尋真之旅。在這個漫長過程裡我發現,多年來我熱切投身的種種事情,背後信仰原來並非我們存在的終極真際。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悲傷的過程,雖然如此,這發現同時釋放了我,且繼續啟發我,也使我心裡平靜安穩。

我離教,不因為不喜歡伊斯蘭或其要求,卻因為我明白,伊斯蘭與當代科學、哲學、倫理、人類學等知識相矛盾,亦有違心理學-即研究人類行為的科學,這是我最感興趣、受教育並以此為業的學科。

在未來數月,我打算給FFI(Faith Freedom International)撰文,探討幾類型穆斯林的行為與心理,包括:西方穆斯林、奧秘派(蘇菲派)、純粹派(薩拉非派),與政治勢力推動的派系(真主黨/兄弟會)等,同屬烏瑪光譜中不同部分,各有主張、行為與思想模式。我曾花時間和精力研究、並親身體驗烏瑪內不同宗派與次文化,有各派靈性與宗教的第一手經驗,與其學者、傳教士一起研究,讀他們的書籍、文章,知悉其論點,對其立場與心理有一定了解,將會撰文逐一探討。

伊斯蘭神學有1,400年歷史,但我相信這並非終極真理,而是個企圖了解、並執行社會、靈性、宗教與倫理標準的原始嘗試。這套七世紀的標準,讓我們看見人類社會-尤其阿拉伯文明-如何從蒙昧時期轉化,後來卻逐漸僵化,化為保守傳統主義,令阿拉伯文明難以繼續前行。當中曾嘗試改革前行的,有八世紀屬理性主義的穆爾太齊賴派(Mu'tazilites),令伊斯蘭進入人稱黃金時代。可惜時人視此派為異端、叛徒,至13世紀絕跡。此後教條式傳統主義-或順納-成為穆斯林世界主流,中東理性主義者的遺產,反而讓進取的歐洲文藝復興繼承了。

在這段尋真之旅上最重要的發現是,在伊斯蘭教法下,光是來到上述醒悟與結論,已足以令我被處死。這令我深感不安,亦可見烏瑪如何在伊斯蘭教法制度下、運用恐嚇伎倆,以維護、強化其神學與政治目的。我感恩有機會見證人類進步,我們不必再受制於原始模式的神學與法律,能以繼續長進,追求整全、真誠、人道、美德,與良好道德價值。我相信人類未來是光明的,非如神學家向追隨者灌輸說,未來是黑暗的。

我當穆斯林護教士時,曾在各種場合論道,包括清真寺、教堂、大學、社區會堂及圖書館,曾與著名基督教護教士辯道,如詹姆斯·懷特(James White)博士、托尼·科斯塔(Tony Costa)博士,及大衛·伍德(David Wood)教授。過程中我明白到,護教之目的不在對質,卻在於明白真理,哪怕這可能意味著顛覆固有觀點。要接受顯見真理,你必須擁抱之,非對抗之。我們一旦企圖對抗顯見真理或真際,就開始墮進偽善-明知道這是真的,卻為自私的理由否定之,或固執於既定觀念。我也感謝Ali Sina給我這個場合,可以探討伊斯蘭教,揭示其原始特質;除非穆斯林決定改革,否則這實在難與當代現實比拼。

http://www.archive2012.faithfreedom.org/author/farhan-qureshi

http://www.archive2012.faithfreedom.org/articles/apostates-of-islam/i-declare-my-apos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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