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考古學

2016年12月15日

布萊恩·溫德爾(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author/windlebry/

 

注意:以下是本博客的視頻版本,來自聖經研究協會的電視節目《挖掘真理》第76集。

https://youtu.be/riHoX4FnksM

 

 

P75-《路加福音》的最早手稿,(公元2/3世紀)。圖片來源:維基共用資源

許多人對待聖經中的聖誕故事的方式與對待快樂的聖尼克的故事一樣。這是一個在節日期間慶祝的好傳統,可能基於一些歷史事實,但更多的是神話而不是真相。我的意思是,真的,牧羊人看到天使?博士帶來禮物?一個童女生子?你知道嬰兒是如何誕生的,對嗎?

然而,關於拿撒勒人耶穌出生的兩個最早的記錄是由一個花了多年時間跟隨他的人(馬太)和一個通過直接與目擊者交談來仔細調查這些說法的歷史學家(路加)寫的。此外,它們是在那些真正認識耶穌的人的一生中寫成的:他的母親、他的弟妹和他的門徒。1彼得自己說:「我們從前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大能和他降臨的事告訴你們,並不是隨從乖巧捏造的虛言,乃是親眼見過他的威榮。」(彼得後書1:16)最後,關於第一個聖誕節的記載包含大量的歷史同步性和對具體地點和習俗的描述。2000多年後,是否有可能通過考古學來確定聖誕故事的可信度?我相信是有的。

 

拿撒勒

到了第六個月,天使加百列奉神的差遣往加利利的一座城去(這城名叫拿撒勒),到一個童女那裏,是已經許配大衛家的一個人,名叫約瑟。童女的名字叫馬利亞;(路加福音1:26-27)。

無神論者的一個常見的反對意見是,在第一世紀沒有聖經中描述的拿撒勒(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18/08/09/did-first-century-nazareth-exist/)鎮。例如,勒內·薩爾姆在他的《拿撒勒的神話,耶穌的虛構小鎮》一書中提出了這一觀點,他認為拿撒勒直到公元二世紀才開始存在,也就是在耶穌出生之後。2公平地說,多年來,第一世紀拿撒勒的考古學證據是很少的。

 

在拿撒勒發現的第一世紀的庭院式房屋。圖片來源:以色列文物局

然而,正如通常的情況一樣,近年來的考古發現證明了聖經的記錄,有許多第一世紀的發現。現在拿撒勒挖掘出了帶有骨髓碎片的墳墓,表明在第一世紀猶太人在那裡存在。3已經發現了耶穌時代的儲藏坑和蓄水池。4

最近,在拿撒勒出土了兩座一世紀的「庭院式房屋」,其中一座房屋的門窗仍然完好無損。這個項目的首席考古學家肯·達克(Ken Dark)博士提出了早期基督教對該遺址的崇拜的證據,表明它可能是耶穌小時候的家。5 拿撒勒村的存在已不再有任何疑問,聖經中說一位天使向年輕的童女馬利亞顯現,告訴她神對她和她孩子的計畫。

 

在拿撒勒修女院附近發現的一世紀房屋的岩石切割門洞,這可能是耶穌的童年住所。圖片來源:肯·達克。

 

伯利恆

當那些日子,凱撒奧古斯都有旨意下來,叫天下人民都報名上冊。這是居里扭作敘利亞巡撫的時候,頭一次行報名上冊的事。眾人各歸各城,報名上冊。約瑟也從加利利的拿撒勒城上猶太去,到了大衛的城,名叫伯利恆,因他本是大衛一族一家的人,(路加福音2:1-4)

 

居里扭(Quirinius)銘文(Inscriptiones Latinae Selectae #9502),它將P. Sulpicius Quirinius列為總裁判長(chief magistrate)。圖片來源:Biblehistory.net

這些經文在試圖維護路加的準確性方面引起了許多墨水,因為有些人認為在基督誕生前後(希律王去世前不久)沒有進行人口普查,而且居里扭(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19/12/19/quirinius-an-archaeological-biography/)當時並不是猶太地區的巡撫。大部分問題是基於約瑟夫的一個抄寫錯誤,該錯誤在後來的手稿中被傳播,暗示希律王已於公元前4年去世。最近對大英圖書館和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的約瑟夫手稿的檢查表明,所有29份1544年前的手稿都顯示希律王實際上死於公元前1年。6芝加哥康科迪亞大學神學和希伯來語傑出教授安德魯·斯坦曼博士表明,希律王實際上是在公元前1年1月10日的月全食前後去世的,而耶穌的出生則發生在公元前3年中後期或公元前2年初。7

作為大衛家族的一員,約瑟因此從拿撒勒前往他的祖籍地伯利恆,以登記參加人口普查。

近年來,有些人認為約瑟沒有去猶太的伯利恆(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21/12/10/o-little-town-of-bethlehem-2/)(拿撒勒以南175公里),而是去了加利利的另一個叫伯利恆的小鎮(位於拿撒勒以西僅7公里)。8 然而,馬太和路加都清楚,實際地點是猶太的伯利恆,因為約瑟和馬利亞都是大衛的後代。此外,彌迦書5:2中的預言指出,「以色列作掌權的」將來自伯利恆以法他,這是在聖經中猶大支派的領土上(即猶大地區的南部伯利恆)。

 

伯利恆的bulla-最早的考古證據,證明伯利恆在第一聖殿時期存在。圖片來源:以色列文物局

還有人指出,在猶太的伯利恆,幾乎沒有耶穌時代的考古證據。過去確實缺乏第一世紀伯利恆的物質文化,然而,最近的發現使這種說法不攻自破。2012年5月,以色列文物局宣佈發現了一個提到伯利恆的bulla(一種粘土印記),而且是在從伯利恆運往附近耶路撒冷的貨物的稅收檔上。9 這是聖經之外最早提到伯利恆鎮的地方。我們還知道,在公元4世紀君士坦丁時代,那裡有一個村莊。伯利恆村在耶穌之前的700年和之後的300年都存在的事實表明,在耶穌的時代它也存在。此外,最近由希蒙·吉布森領導的挖掘工作在主誕堂旁邊發現了陶器碎片和其他證據,證明在耶穌出生時伯利恆村是存在的。這當然與我們的救主進入世界的謙卑方式相一致。

 

馬廄(Stable)

他們在那裏的時候,馬利亞的產期到了,就生了頭胎的兒子,用布包起來,放在馬槽裏,因為客店裏沒有地方。(路加福音2:6-7)

每年到伯利恆的遊客都會湧向耶穌誕生地的聖誕教堂,這就是所謂的耶穌誕生地。該教堂建於公元326年的一個山洞之上,據說是耶穌出生的馬槽。雖然有一個早期的傳統提到了一個山洞(2世紀的殉道者游斯丁),但在福音書中沒有一處提到山洞,甚至沒有一個馬廄。

路加給出的關於耶穌實際出生地的唯一線索是提到了一個馬槽和客店裡沒有地方。如果有馬槽,許多人認為它是在客店後面的一個馬廄裡。我們在西方人的腦海中浮現出6號汽車旅館後面的舊谷倉的形象。然而,福音書中並沒有提到馬廄,甚至「客店」一詞也不是指「旅館」。考古學家(也是前牧師)加里·拜爾斯指出,路加所使用的「客店」一詞是希臘語的kataluma,這個詞在新約中只在另外一個地方使用-最後的晚餐在kataluma(上層房間/客人房間)的故事。事實上,如果路加的意思是「旅店」沒有房間,他很可能會使用另一個希臘詞-pandocheion-就像他在好撒瑪利亞人把受傷的人帶到「旅店」的故事中那樣,那裡甚至有一個店主,一個pandocheus(路加福音10:34)。在耶穌的時代,家家戶戶都有一個上層房間,或一個客人房間,這很常見。隨著人口普查的進行,毫無疑問,許多家庭成員已經回來了,客人房間可能已經住了許多家庭成員。

 

重建的房屋是第一世紀典型的住宅,有一個上層的客房和一個院子裡的馬房。

此外,在第一世紀的普通住宅中經常會發現馬槽。考古學家在聖經時期的住宅地板上發現了永久性的石刻馬槽。12 在哥拉辛和迦百農也有考古發現,在住宅的底層有一種特殊的家庭馬房,有「門牆」-牆上有方形的儲存區(就像隔間),動物如乳羊會被放在裡面。13 通常,年輕或珍貴的動物(如育肥的小牛)被放在房子裡的這些馬房裡,它們會很安全。偶爾,第一世紀的房子會建在一個山洞旁邊,山洞被用作馬槽,這樣,它實際上是房屋底層結構的一部分。

 

位於Khirbet el-Maqatir的一世紀房屋內的家庭馬房,其內部的「窗戶」牆是有裂縫的。圖片來源:聖經研究協會(biblearchaeology.org)。

因此,出現的畫面不是一個孕婦被推到後面的谷倉裡生產的畫面,而是馬利亞和約瑟被安置在親戚家底層的馬房裡,因為樓上的客房已經被佔用。

牧羊人

 

Bartolomé Esteban Murillo的《牧羊人的崇拜》,約1657年。圖片來源:維基共用資源

在伯利恆之野地裏有牧羊的人,夜間按著更次看守羊群。有主的使者站在他們旁邊,主的榮光四面照著他們;牧羊的人就甚懼怕。那天使對他們說:「不要懼怕!我報給你們大喜的信息,是關乎萬民的;(路加福音2:8-10)

在伯利恆的北面有一個地方叫Migdal Eder,「羊群的塔」。雖然它的確切位置今天還不確定,但它曾經是某些牧羊人放牧特殊羊群的地方,這些羊是用來在聖殿獻祭的。彌迦書4:8提到它是「羊群的高臺」,有趣的是,它就在彌迦書關於彌賽亞在伯利恆誕生的預言(彌迦書5:8)之前幾節。阿弗里德·埃德斯海姆(Afred Edersheim)在《彌賽亞耶穌的生活和時代》中這樣描述:

「這個Migdal Eder並不是在伯利恆以外的貧瘠羊腸小徑上放牧的普通羊群的高台,而是靠近該鎮,在通往耶路撒冷的路上。」

「米示拿中的一段話導致了這樣的結論:在那裡放牧的羊群是為聖殿獻祭而準備的,因此,看守它們的牧羊人不是普通的牧羊人。」

「後者受到拉比主義的禁止,因為他們必須與宗教儀式隔絕,而且他們的生活方式使嚴格遵守律法成為不可能,甚至是絕對不可能。」

「同一段米示拿經文還使我們推斷,這些羊群全年都在外面,因為它們被說成是在逾越節前30天-也就是在二月,在巴勒斯坦[以色列]的平均降雨量幾乎最大的時候-在田裡。」14

我們沒有辦法確切地知道這是牧羊人看守羊群的確切地點。有趣的是,在伯利恆附近可能有一群牧羊人在照看耶穌出生當晚要在耶路撒冷獻祭的逾越節羔羊。很有可能天使給這些牧羊人帶來了最後逾越節的羔羊誕生的大喜訊(哥林多前書5:7)。

 

在聖殿的獻祭

按摩西律法滿了潔淨的日子,他們帶著孩子上耶路撒冷去,要把他獻與主,(正如主的律法上所記:「凡頭生的男子必稱聖歸主。」)又要照主的律法上所說,或用一對斑鳩,或用兩隻雛鴿獻祭(路加福音2:22-24)

在這段經文中,我們了解到關於耶穌的三件事。我們了解到他的父母是虔誠的猶太人,他們認真對待律法,來把他們的兒子獻給主,獻上潔淨的祭品。我們了解到耶穌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因為潔淨的祭品實際上是一隻一歲的羊羔(路加福音12:6),只有在她買不起的情況下才能像馬利亞那樣獻上兩隻鳥。最後,我們了解到,耶穌第一次去了耶路撒冷的聖殿,也就是他後來花了很多時間的聖殿。事實上,正是在聖殿的院子裡,年老的西門因被允許看到應許的救主而讚美神(2:27)。

今天,來到聖殿山的遊客仍然可以看到耶穌所知道的聖殿的遺跡。南部台階是耶穌的父母進入聖殿時可能走過的古老台階,因為它們是進入聖殿的主要通道之一,而且它們面向伯利恆的南方,他們本來就是從那裡出發的。一條一世紀的街道在1990年代中期出土,顯然是在公元70年聖殿被毀前幾十年建造的。15 今天在聖殿山周圍可以看到許多希律王對聖殿建築群進行改造的巨大石頭的例子。希律王的聖殿被稱為第二聖殿,是兩位緊張的父母將他們的兒子-基督孩子-帶到這裡來獻祭的。

 

耶路撒冷聖殿山的南部台階。圖片來源:維基共用資源


博士、希律王和耶穌王

當希律王的時候,耶穌生在猶太的伯利恆。有幾個博士從東方來到耶路撒冷,說:「那生下來作猶太人之王的在哪裏?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星,特來拜他。」(馬太福音2:1-2)

這些在英王詹姆士版本中被翻譯為「智者(wise men)」的博士(magi)是誰?有些人認為他們是國王、巴比倫占星家、波斯拜火教徒,或來自遙遠的中國的僧侶般的神秘主義者16。馬太使用的希臘語單詞是magoi(http://biblehub.com/greek/magoi_3097.htm),magos的複數,或magus。塞耶的希臘語詞典將magus定義為「巴比倫人(迦勒底人)、瑪代人、波斯人和其他民族對智者、教師、祭司、醫生、占星家、預言家、解夢家、占卜家、占卜師、巫師等的稱呼」。17 這個詞被用來描述使徒行傳13:8中的行法術的或巫師以呂馬。拜訪耶穌的博士顯然研究過希伯來聖經,可能注意到了幾個預言:

有星要出於雅各,有杖要興於以色列,(民數記24:17)

伯利恆的以法他啊,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裏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他的根源從亙古,從太初就有。(彌迦書5:2)

他們甚至可能從但以理的預言(9:25-26)中明白,彌賽亞出現的時間已經不遠了。當他們看到東方的那顆神秘的星時,他們就來向這位新生的王表示敬意。他們到達伯利恆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希律王(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20/12/11/herod-the-great-an-archaeological-biography/)聽到他的王位的對手誕生了,很不高興。希律大帝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偏執狂暴君,他殺死了自己的三個兒子,因為他懷疑他們在密謀反對他。據報導,當凱撒奧古斯都(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19/12/13/caesar-augustus-an-archaeological-biography/)聽到這些死亡時,他打趣說:「做希律的豬比做兒子好。」18 我們從歷史中了解到的希律就是我們在聖經中看到的希律:這個偏執狂不惜一切代價來維持他對權力的控制,無論這意味著殺死自己的兒子,還是伯利恆及其附近地區人民的兒子(馬太福音2:16)。

除了是一個暴君之外,希律大帝還是一個多產的建築商,其中許多建築至今仍然存在。1999年,考古學家在大衛塔附近的奧斯曼帝國時期的監獄-基什勒-下面挖掘時,發現了希律王在耶路撒冷的宮殿的基牆。19馬太福音記載,希律王暗暗地召了博士來,親自詢問他們關於這顆星的情況(馬太福音2:7)。博士們很可能在耶路撒冷的宮殿裡會見了這位偏執的國王。

 

今天在大衛塔博物館附近可以看到耶路撒冷希律王宮的遺跡。圖片來源:大衛塔博物館

離開希律後,博士們繼續完成他們敬仰新生王的任務。與大多數聖誕卡片和耶穌誕生套裝不同的是(這些卡片和套裝顯示,在耶穌出生的那晚,博士們就出現了),他們很可能在兩年後才到達。馬太用希臘文payion一詞來描述耶穌,意思是孩子或幼兒,而不是嬰兒一詞。請記住,希律王根據他從博士那裡得到的資訊,最終殺死了所有兩歲及以下的男孩。所以博士們在伯利恆發現的很可能是一個和他父母在一起的幼兒,他們向他贈送了禮物。

 

約旦佩特拉的庫房,博士可能在那裡購買乳香。圖片來源:維基共用資源

聖經沒有說有多少個博士來敬拜耶穌,只說他們帶來了三件禮物送給這位新王:黃金、乳香和沒藥。黃金是一種貴重的金屬,在整個中東地區都能找到。哈腓拉(創世記2:11)和俄斐(列王記上9:28;10:11;22:48)是聖經時代兩個以黃金聞名的地方。乳香是一種香水或熏香。納巴泰人壟斷了乳香貿易20,從他們的岩石城佩特拉出售乳香,積累了大量的財富。21 博士們很有可能在佩特拉停留,購買他們送給耶穌的乳香,或者至少是納巴泰乳香。沒藥在當時被用作膏藥的香料。這些都是古代為紀念王和神靈而贈送的標準禮物。公元前243年,塞琉古二世卡利尼克斯國王在米利都神廟獻給阿波羅的禮物中就有這三種禮物的記載。

 

逃往埃及

他們去後,有主的使者向約瑟夢中顯現,說:「起來!帶著小孩子同他母親逃往埃及,住在那裏,等我吩咐你;因為希律必尋找小孩子,要除滅他。」約瑟就起來,夜間帶著小孩子和他母親往埃及去,住在那裏,直到希律死了。這是要應驗主藉先知所說的話,說:「我從埃及召出我的兒子來。」(馬太福音2:13-15)

 

《逃往埃及》,作者尤金·亞歷克西斯·吉拉德爾特。圖片來源:維基共用資源

聖誕故事中經常被遺忘的部分是耶穌的家人在博士離開後立即逃往埃及。雖然不可能確切知道約瑟把他的家人帶到埃及的什麼地方,但他們很可能在赫利奧波利斯附近定居。此時,在埃及的赫利奧波利斯附近有一個很大的猶太人社區,因為它離奧尼亞斯神廟很近。23猶太虛擬圖書館指出,在這個寺廟獻祭並不被視為異端,而是:

「《塔木德》對這座神廟的看法有些寬鬆。它聲稱這不是一個『偶像崇拜的聖殿』,因為奧尼亞斯是根據以賽亞書19:19,其中說:『當那日,在埃及地中必有為耶和華築的一座壇;』而且他是一個合法的撒督祭司,是大祭司公正的西門的後代(Men. 109b)。米示拿指出,在耶路撒冷聖殿所發的一些誓言可以在奧尼亞斯神廟贖回,雖然在奧尼亞斯侍奉的祭司不能在耶路撒冷侍奉,但他仍然可以在那裡與他的祭司弟兄們一起吃Terumah(聖潔的食物)(Men. 13:10)。」24

約瑟和馬利亞是虔誠的猶太教徒,他們很可能會尋找一個地方,與其他有相同血統和信仰的人交流。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在這個小細節中,我們也能發現古代資料中記載的這個神聖家庭在埃及的一個合理的目的地。

 

結論

聖經中對聖誕故事的描述充滿了歷史氣息。所描述的許多人和地方已經通過考古學得到了驗證。甚至耶穌出生時的一些微小細節也被證明是準確的。此外,從塔西佗、小普林尼、蘇埃托尼烏斯和約瑟夫等其他古代歷史學家的著作中,以及從古代猶太教塔木德中,我們知道拿撒勒人耶穌是存在的,他生活在聖經描述的地點和時間,而且第一世紀的許多人相信他是彌賽亞,是期待已久的世界的救主。25

當然,這些都不能「證明聖經是真實的」。它只是表明聖經在描述拿撒勒人耶穌的生活和時代時在歷史上是可靠的。我認為這也意味著我們可以相信,福音書中傳給我們的耶穌的話是對他實際所說的話的忠實記錄。最耳熟能詳的莫過於耶穌一天晚上對一位虔誠的猶太領袖說的話:

「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因為神差他的兒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經定了,因為他不信神獨生子的名。」(約翰福音3:16-18)

歸根結底,這是一個信心的問題。我們生活在一個尋求難以捉摸的「毫無疑問的證據」的世界,但耶穌說,「相信」。對於那些拼命在所有錯誤的地方尋找愛的人來說,耶穌提供自己作為神的愛的最終證明。對那些被定罪的人和垂死的人,耶穌承諾,通過他可以得到永生和與神的平安。這確實是主的天使在第一個聖誕節宣佈的給所有人帶來巨大喜悅的好消息:「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

 

章節附註:

1 學者們認為馬太福音寫於公元50-70年之間,而路加的記載寫於公元63年左右(https://carm.org/when-were-gospels-written-and-by-whom)。這是在許多認識耶穌的人的一生中。耶穌同父異母的兄弟猶大,很可能在公元67至80年之間寫了他的書信(https://www.insight.org/resources/bible/the-general-epistles/jude),馬太和路加寫書時他還活著。彼得直到公元64-68年才為他的信仰殉道,因此至少在路加福音寫成時他還活著。教會歷史說,馬利亞與約翰住在一起,因為耶穌從十字架上要求(約翰福音19:26),他們在以弗所附近度過他們的晚年,她被埋在那裡(尤西比烏斯,Hist. Eccl., III, 31; V, 24, P.G., XX, 280, 493)。因此,兩本福音書寫成時她應該還活著。

2 http://www.nazarethmyth.info/

3 http://www.patheos.com/blogs/religionprof/2013/06/nazareth-in-the-first-century.html

4 http://www.bible-archaeology.info/nazareth.htm

5 http://www.biblicalarchaeology.org/daily/biblical-sites-places/biblical-archaeology-sites/has-the-childhood-home-of-jesus-been-found/

6 加里·拜爾斯(Gerald Culley),“The Star of Bethlehem” Bible and Spade (29.1, 2016),第82頁。

7 http://www.biblearchaeology.org/post/2012/07/12/Book-Review-From-Abraham-to-Paul-A-Biblical-Chronology-Part-II.aspx

8 http://www.timesofisrael.com/was-jesus-born-in-a-different-bethlehem/

9 http://www.antiquities.org.il/article_eng.aspx?sec_id=25&subj_id=240&id=1938&module_id=#as

10 http://sourceflix.com/born-in-bethlehem/

11 加里·拜爾斯,"Away In A Manger, But Not In A Barn," Bible and Spade (29.1, 2016), 第8頁。

12 同上,第7頁

13 http://www.ritmeyer.com/2014/12/14/bethlehem-the-inn-and-the-manger/

14 阿弗里德·埃德斯海姆,《彌賽亞耶穌的生活和時代》(http://www.hendrickson.com/html/product/75834.trade.html),朗曼、格林和公司。倫敦。1883,第186-187頁。

15 http://www.bibleplaces.com/southerntm/

16 http://www.biblicalarchaeology.org/daily/people-cultures-in-the-bible/jesus-historical-jesus/bible-scholar-brent-landau-asks-%E2%80%9Cwho-were-the-magi%E2%80%9D/

17 http://biblehub.com/greek/3097.htm

18 Macrobius, Saturnalia, 2:4:11。網上引用:http://www.catholic.com/blog/jimmy-akin/it-is-better-to-be-herods-pig-than-son

19 http://www.biblicalarchaeology.org/daily/biblical-sites-places/biblical-archaeology-places/herods-jerusalem-palace-trial-of-jesus/

20 斯科特·斯特林博士(個人通信,2016年12月3日)。

21 http://nabataea.net/intro.html

22 http://www.biblicalarchaeology.org/daily/people-cultures-in-the-bible/jesus-historical-jesus/why-did-the-magi-bring-gold-frankincense-and-myrrh/

23 http://www.biblestudytools.com/classics/andrews-the-life-of-our-lord-upon-the-earth/part-i/jesus-in-egypt.html

24 https://www.jewishvirtuallibrary.org/jsource/judaica/ejud_0002_0015_0_15110.html

25 http://coldcasechristianity.com/2014/is-there-any-evidence-for-jesus-outside-the-bible/

這篇文章翻譯自Bryan Windle的在線文章「The Archaeology of Christmas」

https://biblearchaeologyreport.com/2016/12/15/the-archaeology-of-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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