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穆斯林而言哪個問題才是「醜聞」，方式還是身份？

弗萊德.法洛克（Fred Farrokh）（https://biblicalmissiology.org/blog/author/fredfarrokh/）

2020年9月2日

作為一個有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我可以理解教會在過去十四個世紀中在向穆斯林介紹福音方面所面臨的許多挑戰。毫不意外，基督教界關於如何能以最好方式完成這一使命有很多爭論。造成這場辯論的根源似乎取決於與「父」（Father）和「神的兒子」（Son of God）這兩個神聖的家族性術語有關的翻譯問題。（1）由於聖經的翻譯是基於某些神學和宣教學基礎上，在奠定這些基礎方面的任何誤判都將使整個「翻譯世界」（Dar al-Translation）失去平衡。

在這篇文章中，我提出在「方式」（how）問題上，基督徒和穆斯林的信仰基本相同：耶穌是如何來到世界上的？我將得出結論，穆斯林認為的主要醜聞（scandal）在於「身份」（who）問題：這個來到世界的耶穌到底是誰？前者的醜聞在於神聖生育（divine procreation）；後者在於神聖道成肉身（divine incarnation）。在伊斯蘭中，在麥爾彥（馬利亞）腹中成長的嬰兒是創造的一部分。在基督教中，在馬利亞腹中成長的嬰兒實際上就是創造者。

我們如此強調關於神聖生育的合理解釋，導致在介紹神聖道成肉身方面就失去了充分的理由。這種不平衡對穆斯林的福音傳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個過程中聖經翻譯成穆斯林語言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我希望能反映一個有穆斯林背景的人的觀點，因為我已經意識到並糾結於這些概念。

穆斯林的心態和神聖生育醜聞

關於我所說的「神聖生育醜聞」（Divine Procreation Scandal），已經寫了很多文章—這個概念是指，穆斯林認為基督徒把大能的神貶低為借由人類女人以性相關的方式從生物學角度生下孩子的存在。威克理夫聖經翻譯協會（Wycliffe Bible Translators）的里克•布朗（Rick Brown）對「神的兒子」的含義做出了如下評價：「這個短語的生物學含義及其褻瀆性的內涵在大多數穆斯林的頭腦深處中根深蒂固，不可能簡單地從他們的心思意念中輕易抹去。」（2）

我不知道有沒有細緻嚴謹的研究或對穆斯林的調查能證實布朗的說法。然而，如果布朗的說法是真的，從邏輯上講可以說，這種褻瀆行為會突然剝奪穆斯林讀者對進一步探索聖經信息的所有興趣。事實上，這個論點被用來證明聖經翻譯者在翻譯到穆斯林所說的語言時，過於隨便地使用家族性術語來表達神性相關概念，特別是在這些語言中同時保留了生物性和非生物性詞彙來對應這些家族性術語。（3）

我認為，對生育醜聞的辯護被過度渲染有三個主要原因。首先，這不是真的。雖然道成肉身實際上是基督教的教義，但神聖生育卻不是，不管「感知即現實」的說法如何。第二，在近三十年與穆斯林和前穆斯林的交談中，我的印象是，對於穆斯林來說，道成肉身是他們在各自的基督之路上需要克服的一個更大的障礙，而不是應付神聖生育的說法。第三，如果把古蘭經作為聖經之後的作品來看，伊斯蘭經文花費了更多的精力去對抗神聖道成肉身，而不是神聖生育。馬哈茂德•阿尤布（Mahmoud Ayoub）寫道，「必須指出，古蘭經宣稱，基督教信仰的三位一體（Trinity）教義是一種極端主義的宗教立場。神有子嗣這件事只是作為這種極端主義信仰的一部分被順便提及。」（4）

伊斯蘭和聖經中關於童貞女生子的觀點

基督徒和穆斯林對耶穌基督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達成了共識。伊斯蘭的先知顯然相信有一位創造神蹟的神，他接受了耶穌基督是通過他的童貞女母親麥爾彥（馬利亞）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見證。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出生的主要記載見於第19章經文，以麥爾彥（馬利亞）本人的名字命名：

「你應當在這部經典（的故事）裡提及麥爾彥，當日她離開了家屬而到東邊一個地方。她用一個帷幕遮蔽著（她自己），不讓人們看見她。我使我的精神到她面前，他就對她顯現成一個身材勻稱的人。她說：『我的確求庇於至仁主，免遭你的侵犯，如果你是敬畏的（不要靠近）。』他說：『我只是你的主的使者，我來（宣佈）給你一個純潔的兒子。』她說：『任何人沒有接觸過我，我又不是失節的，我怎麼會有兒子呢？』他說：『事實是像這樣的，你的主說：這對於我是容易的。我要以他為世人的跡象，為從我發出的恩惠，這是已經（這樣）判決的事情。』她就懷了孕，於是她退避到一個僻遠的地方。」（古蘭經19：16—22）（5）

聖經中類似的段落記錄在路加福音（1：34—35）：「馬利亞對天使說，『我沒有出嫁，怎麼有這事呢？』天使回答說，『聖靈要臨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蔭庇你。因此所要生的聖者，必稱為神的兒子。』」

聖經的讀者在古蘭經的敘述中不會發現太多想要反對的內容。耶穌被真主的天神稱為「聖子」，以此立即支持馬利亞（麥爾彥）面對不道德的指控，在被人知道懷孕和出生之後，這些指控自然會對她糾纏不休。請注意，聖經和古蘭經一樣，使用了形容詞「聖潔」（holy）（希臘語：hagion；阿拉伯語：zakiyyan），表示受孕的純潔。

穆斯林只需要徹底弄清楚三個沒有父親的人類的情況：亞當（阿丹）、夏娃（哈娃）和耶穌（爾撒）。亞當和夏娃不是作為嬰兒出生的，而是被神創造成為成年人。正統的穆斯林很容易理解或解釋亞當和夏娃的起源，因為真主（神）完全可以完成這一創造行為。古蘭經教導說，真主也能夠輕鬆地使耶穌基督（麥西哈）在馬利亞（麥爾彥）的子宮中受孕，因為對真主來說，一切皆有可能。這種對童貞女生子的接受，加上對耶穌神蹟的讚賞，使正統的穆斯林對耶穌基督有某種親近感。大多數在穆斯林中的宣教士都會聽到他們的穆斯林朋友宣稱那些令人氣憤的話：「我們相信耶穌基督，平安歸於他（alaihi as-salaam），比你們更相信！」

上述引用的經文在基督教和伊斯蘭關於耶穌基督如何來到世界的問題上確立了重大共識。兩種信仰都表明，神明確證實這位童貞婦人是清白的，她被神選中，生下一個前所未有的孩子。勇敢的馬利亞和約瑟面臨的唯一醜聞，只是同時代的人關於他們性關係不道德的假設。

關於身份的醜聞？聖經的立場

在確定了聖經和古蘭經關於耶穌如何進入世界的教導幾乎是相同的之後，問題轉向了這個進入世界的耶穌基督到底是誰？

簡而言之，聖經的敘述肯定了神親自作為有血有肉的人進入了空間和時間（約翰福音1：1，14）。他的使命是活出沒有人能夠活出的無罪生命，從而使他有資格提供其他人無法提供的替代性死亡（哥林多後書5：21）。

根據以賽亞書9：6，聖經將「賜給我們的兒子」確定為「全能的神」，表明道成肉身不僅僅是一個新約的概念。雖然其他先知當然可以被認為是神的僕人，但唯有基督是永恆的兒子。希伯來書的作者將摩西與主耶穌基督作了如下比較：「摩西為僕人，在神的全家誠然盡忠，為要證明將來必傳說的事。但基督為兒子，治理神的家。」（希伯來書3：5，6）耶穌基督的兒子身份（Sonship）意味著他與父具有相同的本質。加百列（Gabriel，吉卜利里）表示將被稱為神的兒子（希臘語，huios tou theou）的那個人也正是這位耶穌。

耶穌明確斷言，救贖取決於相信道成肉身。「你們若不信我是基督，必要死在罪中。」（約翰福音8：24）任何低於神的人都無法擔負神所要求的刑罰，神不僅「使人知道他自己為義，也稱信耶穌的人為義。」（羅馬書3：26）

普世教會的大公會議肯定了道成肉身在聖經正統中的核心地位。那些堅稱耶穌基督不完全是神的人，比如阿里烏（Arius），被認作是基督信仰大家庭之外的人。在整個前伊斯蘭的基督教時期，壓力點集中在耶穌的本質和神性上。關於神是否與一個女人發生過身體性關係，並沒有什麼重大問題。

認主獨一（Tawhid）（獨一性）對穆斯林心態的影響

簡單閱讀一下古蘭經就會發現，完全沒有可能想像神（真主）以人的形態造訪地球，而這正是基督教的道成肉身教義。伊斯蘭譴責神（真主）以實體的方式在空間和時間中顯現的觀點，認為這是以物配主（shirk），也就是將同伴（配偶，假神等）與超然的統一體（Unity）—真主聯繫在一起。在伊斯蘭中，以物配主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正如婦女（尼薩儀）章所說，「真主必不赦宥以物配主的罪惡，他為自己所意欲的人赦宥比這差一等的罪過，誰以物配主，誰已深陷迷誤（遠離正道）了。」（古蘭經4：116）

伊斯蘭的認主獨一（tawhid）（獨一性）思想，即真主有絕對的、不可分割的、獨一的性質，這是伊斯蘭獨有特色。認主獨一的思想不容許耶穌基督成為肉身的神。請注意筵席（馬以代）章中說，「妄言真主就是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的人，確已不信道了。麥西哈曾說：『以色列的後裔啊！你們當崇拜真主—我的主，和你們的主。』不義的人，絕沒有任何援助者。」（5：72）這段教導是直接從耶穌基督（爾撒麥西哈）的口中說出來的，這就特別強調了伊斯蘭的立場。

雖然「認主獨一」（獨一性）被翻譯為「統一體」（unity），但其內涵遠比這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更深刻。在穆罕默德•阿布都赫（Muhammad Abduh）的經典作品《獨一性神學》（Risalat at-Tauhid）的英譯本中，譯者伊沙克•穆薩阿德（Ishaq Musa’ad）和肯尼士•克拉格（Kenneth Cragg）的翻譯很有啟發性：「…必須記住，認主獨一是一個使役動詞（causative）和加強語勢的名詞，作為一種抽象狀態，絕不意味著『統一體』（unity），更不是『統一性』（unitariness）。可以說它是咄咄逼人的否定一切的自我防腐：它的意思是不容忍所有多元性的『獨一性』，熱衷於征服所有藐視或懷疑它的人…」（6）這些譯者理所當然地承認，認主獨一是伊斯蘭對道成肉身的否定。

許多穆斯林男孩和女孩在學習了第一章古蘭經開端章（法諦海哈）後，學習背誦古蘭經忠誠（以赫拉斯）章（112章）。布哈里聖訓（Bukhari）（第9卷，第93冊，第471號）講述了一段聖訓，背誦以赫拉斯章的價值相當於背誦三分之一的古蘭經。以赫拉斯章命令穆斯林背誦，真主是「獨一的主」（ahad），以及「他沒有生產，也沒有被生產」（lam yulid wa lam yulad）。雖然這句兩部分組成的話可以被看作在譴責神聖生育和神聖道成肉身，但它與「ahad」這個詞相近，因此，它的同源詞「tawhid」將它置於肯定絕對的一神論的背景下，從而否決了道成肉身。我曾門徒訓練過的一位年輕的北非人對我說，「這是否定道成肉身的一章經文。」

在這一認識的基礎上，古蘭經教導說，耶穌和其他先知只是神（真主）的奴僕（slaves），聽從神（真主）的命令。在古蘭經19：30中，耶穌（爾撒）說，「我確是真主的僕人。」伊斯蘭的先知，就像希伯來書的作者一樣，明白僕人身份（servanthood）和兒子身份（sonship）之間的關鍵區別。兒子身份表明了本質的統一性（unity）。其神學含義與性行為或生育無關。穆罕默德顯然拒絕兒子身份，因為它要求與全能者的本質統一。請注意第9章古蘭經，適當地命名為懺悔（討白）章（Tawbah）：「猶太人說：『歐宰爾（Uzayr）【以斯拉】是真主的兒子。』基督教徒說：『麥西哈是真主的兒子』。這是他們信口開河，仿效從前不信道者的口吻。願真主詛咒他們。他們怎麼如此放蕩【被哄騙而遠離真理）呢！」（古蘭經9：30）（7）

上面這一部分中的材料破壞了「古蘭經中的耶穌」（8）這一類型的論點，這些論點聲稱在古蘭經自身之中就可以找到道成肉身的基督。簡單地說，在古蘭經的文字中將耶穌（爾撒）作為神（真主）的記載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恰當地將聖經的含義疊加到古蘭經的術語上。例如，古蘭經中提到（古蘭經4：171）耶穌（爾撒）是「一句話」（kalimah）【道】，穆斯林認為這裡指的不是三位一體中永遠並存、平等的第二位格，或約翰所說的「道」（Logos）。它只是指耶穌是真主的使者，是真主話語的攜帶者。同一段經文中提到耶穌是「從他發出的精神」（ruhun min-hu），這並不意味著耶穌與聖經中的聖靈，三位一體中的第三位，是平等的。在伊斯蘭中，有關聖靈的神學發展不足，也無足輕重；穆斯林最常認為聖靈是「吉卜利里」（加百列）（通過比較古蘭經2：97和16：102）。最後，古蘭經中「麥西哈」（Messiah）（也就是Isa al-Masih）【彌賽亞】這一稱謂不具備舊約聖經中的莊嚴神性，因此不能用「兒子」這樣的稱謂來替代，後者同樣承載符合聖經的神性內涵，但一些譯者認為它延續了生育醜聞。

爭論荒謬的事情是浪費時間

雖然上面提到，穆斯林對全能的神（真主）通過性相關的方式生育子嗣的說法感到憤慨，但基督徒和猶太人也會對此產生同樣的憤慨。神是個靈（約翰福音4：24），神與婦人發生身體性關係的說法簡直荒謬可笑。對於這樣一個荒謬的論點，根本沒有必要進行辯護。例如，尼哥底母（Nicodemus）想知道他是否應該第二次進入他母親的子宮才能重生（約翰福音3：4）。耶穌沒有浪費時間談論這個匪夷所思的聯想中相關的肉身問題和奇異性。他繼續轉向更重要的屬靈話題。而我還沒有看到聖經翻譯者努力向穆斯林保證，神（真主）沒有與以斯拉的母親發生性關係（見古蘭經9：30），或者聖經中的短語「以斯拉，他是西萊雅的兒子」（以斯拉7：1）是否是指生理上的、社會意義的、經濟方面的或運轉正常的兒子身份。

在伊斯蘭方面，穆斯林男孩和女孩將很早就學習古蘭經111章中「焰父」（Abu Lahab）的故事。（9）

阿卜杜勒•烏扎•伊本•阿卜杜勒•穆塔利布（Abdul Uzza Ibn Abdul-Muttalib），或稱阿布•拉哈布（Abu Lahab），是穆罕默德父親一邊的叔父，對先知有嚴厲的批評。他是古蘭經中唯一提到名字的先知的敵人，在這裡是指他的綽號（古蘭經111：1，3）：「願焰父兩手受傷！他必定受傷…他將入有焰的烈火！」同樣，認為「焰父」是一個直白的生物性構造，也是荒謬的。（這裡的「父」是阿拉伯語的Ab，是希伯來語Av的同源詞，與阿拉伯語聖經所用的「父」這個詞相同。）一個人可以生出火焰嗎？這顯然是對「父」（Abu）這個詞的隱喻性用法。如果是字面意思，阿布•拉哈布就真的是實際上的火焰的父親，而且由於血緣關係，穆罕默德會把自己的表兄弟稱為「火焰」。還請注意，阿布•拉哈布的不信教的妻子是烏姆•賈米爾•賓特•哈布（Umm Jamil bint Harb）（「美人的母親，戰爭的女兒」）。這些都是古蘭經阿拉伯語中家族性術語隱喻性使用的例子。從字面上解讀它們，只能產生荒謬的結果。

結論：對穆斯林而言，「醜聞」是耶穌的道成肉身，而不是他的受孕（Conception）

對主要來源文獻—聖經和古蘭經進行比較可以表明，這兩本經典都肯定了耶穌基督的童貞女生子。兩種宗教都沒有教導說神與女人有身體關係。

雖然聖經明確教導人們，得救取決於相信道成肉身的救贖主之神，但古蘭經卻否認神的任何道成肉身。伊斯蘭認主獨一的神學架構已經形成了一道水洩不通的屏障，排除了神（真主）以任何可感知的形式訪問地球的可能性。穆斯林在認主獨一思想中發展出他們自己的神學特色；得體的尊重意味著需要給予穆斯林神學上的「個人空間」，這是這種特色固有的內在要求。

總之，穆斯林的絆腳石不是耶穌來到世界的方式，而是這個耶穌的身份。聖經教導我們，主耶穌基督是化為肉身的神。伊斯蘭清楚地否認這一點。任何對翻譯術語的操縱或修飾都無法彌補這一差距。穆斯林最終無法繞過對伊斯蘭獨特的認主獨一思想的挑戰，而這一挑戰是由聖經中神聖道成肉身的特點提出的。

如果聖經翻譯者選擇替代的、非字面的術語表達「父」和「子」，以此希望穆斯林會因為基督徒不堅持神有肉體的觀點而感到寬慰，那麼他們的努力造成的影響，就是削弱神選擇用來揭示自己的道成肉身和三位一體的語言。因此，他們開始瓦解主耶穌基督作為道成肉身的救贖主的聖經特色（然而，他們可能會反駁說，他們實際上是在維護它）。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在穆斯林背景下的宣教危機。

一個有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的最後懇求

作為一個有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我深深地感謝所有著手與穆斯林分享福音的人。我最後的想法是鼓勵基督徒交流者（包括聖經翻譯者）讓聖經本身向穆斯林提出最終選擇。真正的選擇在於是否相信神作為主和救主耶穌基督訪問過地球。是否相信神與女人發生過身體性關係的決定被誇大了，而且不必要地將基督徒置於可笑的辯護境地。前者的選擇確實需要考慮一塊絆腳石，然而他是神所尊為首要的房角石的那一位。雖然他在他的時代被許多人拒絕，並被穆罕默德降格為一個純粹的先知，但願耶穌基督擁有他奇妙名字應得的榮耀。正如許多有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可以證明的那樣，2000年前踏入這個時空的主耶穌基督仍然活著，安然無恙，並且已經踏入了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

（這篇文章最初出現在2012年4月的《聖法蘭西斯雜誌》（St. Francis Magazine）上。經作者許可，已更新並重印。）

作者 

Fred Farrokh （https://biblicalmissiology.org/blog/author/fredfarrokh/）

弗萊德.法洛克（Fred Farrokh）牧師是一位具有穆斯林背景的伊朗裔美國基督徒。他是以琳團契（Elim Fellowship）的按立傳教士。他擁有神召會神學院（Assemblies of God Theological Seminary）的跨文化研究博士學位。

注：

1.例如，見 “The Son and The Crescent,” Christianity Today, http://www.christianitytoday.com/ct/2011/february/soncrescent.html；以及，向威克利夫聖經翻譯和其他機構請願，要求在聖經中保留家族術語: http://www.change.org/petitions/lost-in-translation-keep-father-son-in-the-bible

2.Rick Brown, “Explaining the Biblical Term ‘Son(s) of God’ in Muslim Contexts,” Part One (IJFM 22:3, July–Sept. 2005), p. 92.

3.Rick Brown, Leith Gray, and Andrea Gray, “The Terms of Translation: A New Look at Translating Familial Biblical Terms,” (IJFM 28:3; Fall 2011) pp. 105-120.

4.Mahmoud M. Ayoub, ““Jesus the Son of God: A Study of the Terms Ibn and Walad in the Qur’an and Tafsir Tradition.” In Christian-Muslim Encounters, eds. Yvonne Y. Haddad & Wadi Z. Haddad. Gainesville: University Press of Florida, 1995, pp. 65-81. p.77

5.All Qur’anic citations are from A. Yusuf Ali, The Holy Qur’an: Text, Translation and Commentary, (Khalil ar-Rawaf, 1946).

6.Ishaq Musa’ad and Kenneth Cragg, Introduction to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ology of Unity, 1966, London: George Allen & Unwin Ltd, p. 12. Arabic original: Risalat at-Tauhid, by Muhammad Abduh, 1895.

7.尤素福-阿里（A. Yusuf Ali）在翻譯以斯拉短句時神秘地使用了不確定的「真主的兒子」，盡管阿拉伯語原文在以斯拉短句和基督短句中都是確定的。關於9：30的翻譯的更多細節，見 http://www.answeringislam.org/Quran/Versions/009.030.html.

8.見，例如www.JesusandtheQuran.org.

9.關於阿布•拉哈布（Abu Lahab）的完整描述，請參見馬杜迪（Mawdudi）的評論，網址是: http://www.islamicity.com/mosque/quran/maududi/mau111.html

這篇文章翻譯自Fred Farrokh的在線文章「Is the Scandal for Muslims the How or the Who?」

https://biblicalmissiology.org/blog/2020/09/02/is-the-scandal-for-muslims-the-how-or-the-who/